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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地裂一
發布時間: 2010年03月08日 11:54:39    發表評論: 
星海爭霸系列背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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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戰巡艦「帝王之怒」的殘骸上 所尋獲的損毀音檔之

殘餘部分(全像影檔則完全無法修復)

主題 瑪蓮‧艾爾絲大兵,醫護兵,第128排「鐵丑」

接收方 史爾‧秦特利上尉,博士,特殊研究行動


秦特利上尉:

請坐,大兵。我能想像你一定對你所遇到的事情感到萬分沮喪。

艾爾絲大兵:

沮喪?別開玩笑了,上尉。這不是完全沒料到的。大自然不僅會適應而以。它還會作弊、改變規則、偷了你的錢包並從後門溜走而你仍渾然不知。

秦特利上尉: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艾爾絲大兵:

抱歉,這不是我說的。這是我父親說的,那令人尊敬的德倫‧艾爾絲博士。這是他個人獨到的見解:「一個出名的研發基因科學家和兩個鄉村土包子。總是會讓我尷尬的無地自容。」

每當我抱怨我的研究發生了一些未預期的結果時,他總是會說那句諺語。我想這是習慣使然。



秦特利上尉:

大兵,如果我們能從最早階段開始…

艾爾絲大兵:

這就像是整個控制群組決定開始繁殖小到能夠逃出容器網孔的果蠅,然後將這散佈到其他生態環境。牠們蓄意毀掉費時三個月的長鏈蛋白質雕塑計畫。至少我認為這是精心策劃的。

我在十二歲的時候就為了一個學校的作業,開始拼命研究我自己改造的黑腹果蠅突變。老爸只是笑著告訴我下次記得使用果醬罐。死老頭。當初我中途從研究所退學轉而加入陸戰隊時他還未想到一個漂亮的諺語,現在他想到了嗎?

秦特利上尉:

艾爾絲大兵,我們可以專心討論目前手邊的話題嗎?

艾爾絲大兵:

對不起…太私人了嗎?你說從頭說起,不過我想你對我與父親之間的父女問題不感興趣。其實只是…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跟新兵訓練營以外的任何人好好聊天了,而且離我們回到文明的地方還有好長一段旅程。

秦特利上尉:

(清了清他的喉嚨。)

艾爾絲大兵:

好吧,我會切入重點。

秦特利上尉:

請說。

艾爾絲大兵:

六個月前,我們這一排前往安賽姆結冰區的一個偏遠前哨站,準備與前幾年被派遣駐守在那冰凍之地的可憐蟲輪班。我們才剛躍傳到星系,正在計算著最後躍傳的距離時就收到來自克哈IV的重要呼叫:所有牛頭人級的戰巡艦通通被召回首都,為大氣層間的戰鬥進行改裝。

我們收到的指示暫停所有不重要的任務,將所有乘客及裝載物送至最近的可居住檢查站,並且儘快躍傳回到總部。相關彌補行動會在指揮部認為適當的情況下由第二級的軍事船艦接手執行。這使我們很快清楚理解。你我都知道「可居住的」這個詞自治聯盟用得有點隨便。

秦特利上尉:

非預期的調派是軍旅生涯的一部分,大兵。

艾爾絲大兵:

是沒錯,不過我不認為所有人對於無限期無法升級交通工具感到高興。

我們的導航電腦計算出最近的這些標準要素的星球是一個在我們星系邊緣且荒涼的採礦星球:索洛娜。你看過的那地方 - 那是一個橙鏽色的星球,其中央區段有條細細的小行星環。看起來就像是個胖小孩繫著一條骯髒的腰帶。

秦特利上尉:

(大笑,然後突然住嘴)

對,我看過索洛娜。

艾爾絲大兵:

對。那時我已經在第128排做了兩年的醫護兵。我們稱自己為鐵丑,由少尉崔維斯‧歐倫所指揮。只有一小群隊員實際看過戰鬥,而且大多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維護和平行動。對,我知道,我們根本就比不上天堂之魔;他們才不會派戰爭英雄去看守安賽姆。不管如何,我想我們沒人會想到暫時的挫折會變成這樣。

那已經是六個月前了。六個月了,博士。

秦特利上尉:

是上尉…

艾爾絲大兵:

況且那裡根本就沒有接待人員在熱柏油路上歡迎我們。

秦特利上尉:

這蠻尋常的,大兵。有些較小型的殖民地缺乏人手使星際港能補滿人員。

艾爾絲大兵:

並不是說我們在午休的時間到達,博士。那個地方是淨空的。而且空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少尉的計畫是收集一些我們能攜帶的補給,然後跋涉到十五英里外最近的殖民哨站,一個叫卡斯克的地下洞。在那裡我們就能跟當地的市長取得聯繫,並且找個能在這段期間內紮營的舒適地方。少尉歐倫還開玩笑說至少我們能在出發前往安賽姆前作日光浴。有些人都不禁笑了出來;我想所有人都試著往好的方面想。

但蟲族一下就打碎了美夢。

(隔了許久,還有秦特利在座位上換姿勢的聲音。)

秦特利上尉:

請繼續,大兵。

艾爾絲大兵:

在我們離殖民地大約五英里的時候,地面就…突然在我們周圍爆炸開來。我只記得滿地蟲爪、憤怒摩擦著的利齒和一堆鮮血。流了好多血。蟲群向我們這一排湧來如同紅海裡的魚。大兵布萊登當時就站在我的面前,我看到他的肩膀被俐落的撕開 - 裝甲、骨頭及所有東西 - 他受到兩隻野獸攻擊而倒下。

你我都知道人類的太空領域中已經有很多年都不曾有蟲族活動的跡象。我聽過這些外星生物,也看過訓練用的錄影。但是沒有什麼能幫助你面對這些怪獸攻擊時,產生動物般原始的恐懼。牠們如此疾速,如此殘暴。自從那次之後,我遇到過上百隻蟲族,不過第一次遭受攻擊時的感受依然揮之不去。永遠難以忘懷。

(又隔了一會兒。)

秦特利上尉:

那你是如何在那次埋伏下存活下來的呢,大兵?

艾爾絲大兵:

嗯,還好少尉依然還保持理智,他最後帶領我們逃出那場莫名的恐慌。他叫鐵丑們丟下背包,圍成一圈然後射擊。我記得他的聲音 - 就算在那種混亂之中依然冷靜平穩。他是一名好的領導者。一位優秀的人。

五名陸戰隊在第一輪開火前就血淋淋地躺在沙堆上。天性使然,我將 A-13放回槍套,準備帶著急救包的心臟電擊器跑向布萊登,但是大兵德爾梅抓住我並吼著叫我別白費勁。她是對的。當一名陸戰隊的內臟透過他腹部的 CMC 戰鬥裝流出來時,我的奈米治療器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大約兩分鐘不到,少尉歐倫就叫大家停火。濃煙散去後,我們就這樣站在那,錯愕不已。

秦特利上尉:

受到驚嚇?得了吧,大兵。所有自治聯盟的陸戰隊接受訓練就是為了應對任何可能發生的蟲族攻擊。

艾爾絲大兵:

你從來就沒有與蟲族對戰過吧,博士?

我們六十人的陸戰隊一下子就少了十二人,然後還有三人生命危急很快就會加入死亡陣列。蟲族把我們打的措手不及,所有的訓練根本就用不上。更糟糕的是?經過查看並重複確認,我們只能找到十具異形的屍體。十個外星生物。一小群異化蟲在幾分鐘內就殺掉了我們四分之一排的人。

如果殖民者沒有聽到我們的槍聲並前來調查的話,我們將無法活著看到下一次黎明。我們看到地平線上掀起一陣沙塵雲,在夜晚的星空下亮著紅光。少尉叫我們擺好陣形,準備迎接另一波攻擊。接著我們聽到了人類重型引擎發出讓人雀躍的轟隆轟隆聲響。是一台採礦車 - 就外觀來看這是一台大型礦石裝載車 - 正朝著我們開來,我們開始歡呼著。

但當這台車開到視線範圍內之後,歡呼聲嘎然停止。

秦特利上尉:

不是你們所預期的嗎?

艾爾絲大兵:

這樣說吧,這台裝載車曾經輝煌過。車架有許多地方劃過深長的割痕,而且履帶的一邊還有啃咬過的痕跡。兩個刺蛇的頭顱就架在那輛車的前面,塑鋼大燈透過空盪盪的槽孔陰森森地閃著。這並不是我們所期待的歡迎車,但至少凹進去的礦石拖車有夠大的空間可以容納我們這一排。我們通通坐上去並試著忽略那個平民臉上一臉無望的表情。他們顯然不是期待一排睜著大眼的士兵。

我們在開回去的途中得知詳情。蟲族大約在八個月前先攻擊了索洛娜外圍的殖民地,接著迅速地襲擊了剩餘的人類駐守地。對,沒錯 - 八個月。殖民者聲稱自從那時便每天發出緊急求救訊息給自治聯盟以及附近的哨站。但沒得到任何回覆。他們以為他們的通訊站已經無法運作。電話壞的真不是時候,對吧,博士?

秦特利上尉:

那一群手無寸鐵的礦工們是如何在一群有史以來最危險的敵軍圍攻下生存下來的呢?我們深感困惑。

艾爾絲大兵:

你們看過偵察兵在你們最後決定現身後的錄影了嗎?如果他們尚未準備好,你的科技人員是否調出卡斯克的結構圖。

這個殖民地名字取的很好。它座落在我能想到的最完美的天然堡壘中,這個殖民地可以說是軍事建築師的夢想成真。卡斯克位於峽谷的層層高聳崖壁中,出口端則有巨大的拱門石。拱門可以遮擋該行星上雙烈陽的照射,還可以保護殖民地免遭受任何事物的攻擊,除了最劇烈的空中攻擊外。從陸地進攻的敵軍則會被迫通過礦工們喜歡稱之為「楔牢」的狹長窄路。就連礦工們打開佈滿戰痕的鋼閘讓我們通過臨時護欄時,我們單獨一台車也被山壁刮的傷痕累累。

博士,這八個月來蟲族每天都來侵襲楔牢,不過都被拿著短槍和採礦雷射的平民給擊退了。這是我首次聽到平民阻擋了蟲族的攻擊,我想我們可以期盼這樣的消耗拖延戰略或許可能成功。蟲族無法在一個可以說是毫無生命跡象的環境下維持攻勢,他們可以嗎?

秦特利上尉:

關於外星種族,我無法告訴你任何比訓練錄影中看到還進一步的科學資訊,大兵。請你繼續報告。

艾爾絲大兵:

對。抱歉。

我們後來跟當地的領導者連絡上了,當我們清楚地告訴他,不,我們不屬於更大群軍隊中的一群,而且我們不知道我們的運輸工具何時會返回時,他變得越來越消沈。殖民地的醫生在一個月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所以我很快地就淹沒在一群生病和受傷的平民中。

補給不足引發了營養不良,平民從被圍攻的水栽農園和生長在峽谷邊緣陰影處的原生黴菌刮取任何可食之物。那個黴菌是酸性的,嚐起來像漿糊,有種怪異的胡椒味。不過它含有足夠的蛋白質和羧基化合物能讓人民免於飢餓。但是酸性物質蝕掉了他們牙齒的琺瑯質,所以我其實花了很多時間在拔牙。我知道這不像是你會預期在蟲族攻擊後發生的事。

我們抵達一個小時後就遭到了第一波蟲擊攻擊。克萊森警報器響起時,我們正在卸載我們所能攜帶的裝備及物品。在警鈴大響的瞬間,峽谷的山壁似乎跟著顫動,而且我可以聽到越來越大聲的沙沙聲。少尉要我們丟下一切,駐守平民用臨時替代牆所搭建起來的哨站。

被蟲族伏擊是一件事。作好準備、瞄準目標且子彈上膛又是另一種全然不同的體驗。第一批異化蟲在轉彎處即遇到一陣由三十六枝C-14型步槍和八個採礦雷射的毀滅性交叉火力攻擊。蟲液灑滿了峽谷的山壁,下一波生物向前撲來,外星生物被牠們剩餘的手足弄的溼淋淋。牠們也很快就被消滅了。

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鐘裡充斥著規律的槍砲聲以及不時會有蟲族垂死前所發出的斯斯叫聲。等到顯然不需要我的戰地止血技術時,我在牆上找了一處然後就用借來的C-7型步槍開始掃射。

不斷地射擊。在變異蟲身上鑽出血淋淋的彈孔。看著牠們掙扎扭曲,倒在地上,抽搐著直到變僵硬為止。儘管違背希波克拉底誓言,那感覺真好。


秦特利上尉:

嗯?

艾爾絲大兵:

對。那感覺真的很好。用尖刺穿透那些該死的魔鬼。在牠們謀殺了我們許多人之後…能夠這樣不停地殺牠們不停地殺啊…

 

秦特利上尉:

(對著他的翻領說話)這是秦特利。我不認為我能取得任何進一步的進展。叫醫護兵下來並準備一張輪床給…

艾爾絲大兵:

不!不用了,我會沒事的。只需要…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秦特利上尉:

(依然對著他的翻領)先等一下。

艾爾絲大兵:

(擤了一下,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感到抱歉,上尉。前一刻我還在那下面而…

秦特利上尉:

堅強起來,大兵。這是自治聯盟需要用來拯救生命的資訊。緊記這點。

艾爾絲大兵:

拯救生命?哈。我很高興你這麼說,博士。那會讓這變得簡單多了。

是這樣的,我們這一排被困在這個貧荒的爛地方,而且每天還有蟲族攻擊我們。就像時鐘般規律。我們守住陣線。度過了許多天。甚至過了好幾個星期。

我們學會了要保存彈藥,依賴平民們臨時架在位於山壁上方平台的採礦雷射以控制外星生物的侵襲。楔牢似乎真的阻擋了蟲族進攻:不管有多少蟲爪衝進峽谷,牠們在被消滅之前只能接近護欄並造成些許刮傷。反而是攻擊結束時,用雷射燒掉那些屍體還比較費勁。

對我們而言這變成一種常規。攻擊會在一天中某個不確定的時段發生,但二十四小時內只會發生一次。一開始會有幾十隻異化蟲,接著擴大演變為突擊 - 會有上百隻東西爬在彼此身上,數量多到每次射擊必定能一次打穿兩個或三個軀體。

秦特利上尉:

好,大兵,我們現在快說到重點了。是什麼形式的攻擊?你們只受到較小型異化蟲物種的攻擊嗎?

艾爾絲大兵:

對。我問了有關我知道的其他蟲族類型 - 刺蛇、雷獸及吞噬獸 - 你知道,就是所有的醜八怪。牠們顯然參與了早期攻擊,但隨著圍城的時間延長牠們的數量就逐漸減少了。

秦特利上尉:

逐漸減少?

艾爾絲大兵:

逐漸減少然後整個消失無蹤。經歷了數個月後,殖民者注意到了這個顯著的變化,我們猜測這是蟲族的族群被削弱到只剩下等級最低的兵種。

秦特利上尉:

你到現在依然這麼認為嗎?

艾爾絲大兵:

不。我希望我早點認清到底發生什麼事。

秦特利上尉:

願意詳細描述一下嗎?

艾爾絲大兵:

我晚一點會說到。你需要聽聽其他的部份才會了解。

平民們很感激我們的到來,他們提供了我們從殖民地的水井取得的水以及殖民地改裝工具的工廠所鍛造的彈藥。而我們所帶的食物和補給可作為救濟物資,此外我們精通科技的大兵休斯對通訊設備進行了一番檢查。設備全都符合標準要求:據他所知,訊息已經傳送出去了。只是沒人回應而已。

(停頓了一段時間。秦特利上尉再次清清喉嚨。)

秦特利上尉:

繼續說吧。

艾爾絲大兵:

我並不是等到頭幾個星期過後才起疑心的。

秦特利上尉:

關於通訊系統嗎?

艾爾絲大兵:

不是,是關於蟲族。為何我要懷疑通訊的狀況?我又不是技工。是因為蟲族固定但毫無收獲的攻擊讓我深思。

我想起了在某一天我父親授課完後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場辯論。我們主要在討論進化論,而我錯怪了他的其中一條原則 - 關於突變,若族群中發生過於頻繁的突變則會造成該族群的數量急遽地減少。

秦特利上尉:

「格式塔」推理?大兵,對於你的詞彙我給予你高度評價,但是你只是用了一堆華麗的詞藻來描述普遍認同關於蟲族腦蟲的概念。這無疑不是什麼嶄新或開創性的發現。

艾爾絲大兵:

不好意思,博士,但我想你並不了解。這不是他所提議的。他宣稱同一物種內不同的族群個體可能會提高群體間其後代突變的頻率而造成數量嚴重下降。這是假設所有的物種間存在著基因級的生化交流。就連我那該死的果蠅也算。


秦特利上尉:

所以…你是說一個孤立的群組可以突變以應付非預期的情況。大自然偷了你的錢包從後門溜走,對嗎?

艾爾絲大兵:

對的,你越來越接近答案了。

我曾認為這個理論很蠢。這不符合任何公式、運算法則或可預測的模式。大多數的科學如同一把手槍,對吧?你裝好子彈,扣下扳機,然後它會射出一枚子彈。一旦你了解這個機制,你每次就能預測到。你認為我為什麼會加入陸戰隊?我是指除了老爸的問題以外。開槍射擊;把子彈打出來的洞補起來;以及打場勝戰。簡單、俐落且容易。我父親痛恨我渴求簡單,追求一個不切實際的黑白世界,他稱之為「愚蠢的二元幻想」。

「小瑪蓮,」他說道「有時候 A 加 B 不等於 C。有時候它等於 M;或等於42;且有時候它會以論文形式來呈現。你必須接受其實最重要的問題會有數不盡的面。你必須退後一步並滿足於模糊的全貌就好。」

不管考試的成績有多完美,他還是在那學期把我當掉了。說我不明白最重要的部份。

秦特利上尉:

所以卡斯克使你重新思考你父親的理論?

艾爾絲大兵:

對。說到這個會讓我生氣,不過由於被困在荒涼的岩石上,又被一群會殺人的蟑螂包圍,還被迫吃外星黴菌,這種種因素讓我最後開始認清了全貌。父親應該會為他的小女孩感到無比驕傲。

首先,為何認為有智慧的太空外星種族故意且有系統地浪費他們的兵力在無法攻破的目標?而且為何是固定且有條理的攻擊?卡斯克絕對不是什麼重要的戰略位置。就這而言,索洛娜也不是。

我對於外星生物學的研究不是非常深入;在蟲族生理學教到學術水準以前,我就離開了學校,脫離了我父親的掌控。我從低水準的新兵訓練營所看到的錄影教學拼湊出個大概,蟲族的主宰用具適應性的去氧核糖核酸結合其他獨特且無血緣關係有機體的有用部份到它自己的基因大染缸裡。這使我的果蠅基因雕塑看起來像場兒戲。

倘若是有什麼有意識的東西在控制這個族群並發現了索洛娜上這個人類抵抗進退兩難的困境。倘若我父親的理論是對的?倘若這個有意識的東西不僅明白族群生存率與隨機突變的反比關係,還在所有其他戰術都證明無效時用此來克服困難?我們不顧一切的抵擋難道是為敵人提供一個該死的試驗?

秦特利上尉:

你讓我印象深刻,大兵。我不能說明詳情,但是你的戰地分析與我們戰術團隊查看資料後的分析一致。你的結論是什麼?

艾爾絲大兵:

我必須知道。必須知道我們是不是被利用了,就算是參與了強制突變戰略而幫了蟲族。我們必須找出負責這個外星族群的蟲巢。我們必須摧毀它。

少尉不以為然地笑我。我試著再解釋一次給他聽,但是他打斷了我;這次他的表情變得很嚴肅。他告訴我說他不知道我們要困在這個星球上多久,並且由於不知道哪位慈悲神明守護無神論的陸戰隊,他設法讓他排上的士兵從蟲族的突擊中活了下來。他打算坐好然後等待裝甲兵。「將科學留給科學家吧,大兵。」

那番話戳到了痛處。信不信由你,這刺傷了我。許多年來我試著與我父親及他那高深莫測的異想世界保持距離,但我現在渴望理解那個看法。那個概念。現在我困在可能是整個種族下個進化階段的關鍵,然而我缺乏工具、訓練及支援來做任何事。

秦特利上尉:

那你做了些什麼?

艾爾絲大兵:

我做我能做的。我等到下一波攻擊逐漸停止時,我爬到了護欄上面。

秦特利上尉:

小小的田野調查?

艾爾絲大兵:

完全正確。

其他陸戰隊員全部開始吼著,我可以聽到大兵德爾梅呼叫少尉。好像是有關「又有另一個傭醫要去自殺,」而我必須她溫柔關懷報以微笑。嘿,如果模式依然有效的話,下一波攻擊最快要等到明天早上。

少尉到達山壁的頂端並放聲大喊的同時,我的腳觸踏到了沙地。我不理會他繼續工作,從蟲族屍體上採集樣本。在我奘甲上的細長手術型雷射讓這項工作很快就能完成,而我還隨身帶著 C-7型步槍以防遇到誤以為死掉的異化蟲。

就在我採集到不錯的樣本成果時,少尉歐倫升起了閘門且怒氣沖沖地站在裡面。

他打算要做什麼?射殺這星球上的唯一一名醫護兵?我被大罵了大約一個小時然後被監禁在營房。我的房門被關上的那刻起,我便立即開始工作,把房間變成一個窮酸的實驗室。我所需要的大部分設備都可以從我身上裝甲的機械工具改裝而成,而且在一個小時內我就可以對我們的攻擊者做出比較分析。

秦特利上尉:

你可以用你的裝甲建一間實驗室?你讓我再次感到印象深刻,大兵。

艾爾絲大兵:

你們這群上級長官都認為我們這些步兵是一群腦死的人猿,對吧?

秦特利上尉:

「什麼」?我不清楚你暗指的是什麼,大兵,但是我建議你繼續進行你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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