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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地裂二
發布時間: 2010年03月08日 12:58:16    發表評論: 
艾爾絲大兵:

嗯哼。實驗室沒有什麼高級設備 - 就只夠做一些基礎的試驗。就算是用荒廢生疏的技術,用不了多久我就找到了突變的位置。你知道人類的移植手術其實就是有關如何應付外來的新血肉遭宿主的身體排斥?這樣說好了,想像一下如果新的細胞是來自完全不同的種族時會發生什麼反應。

異化蟲的結締組織 - 就是那個將硬化的外殼與肌肉組織結合起來的堅韌且似皮革般的東西 - 在起泡。每個我所採集的樣本都顯示一定程度的腫脹,並且因為上頭佈滿了成堆球狀的膿皰而顫動著。

我接下來的發現則讓我大吃一驚。顫動的肉塊有一種獨特的胡椒味。是一種自從我們抵達索洛娜後我習慣於每餐聞到的味道。

秦特利上尉:

一模一樣的味道如同…

艾爾絲大兵:

我一直想不透為何蟲族會想要吸收當地的黴菌到他們的基因大雜燴之中。

或許不是蓄意的。是由某種隱伏藻類所造成的…外星感染?哈。我懷疑有任何東西可以穿透那些怪獸的生物防護,不過還是有可能的。我決定解剖其中一個較小的膿皰,是一個大約我指尖大小且發炎的綠色樣本。我把醫療雷射充電開啟,劃開一個小切口。

秦特利上尉:

然後呢?

艾爾絲大兵:

兩個小時候我在醫護區醒來,我的皮膚像著火了一般。少尉歐倫站在我的輪床旁邊,他的臉因為擔憂而顯得憔悴。他告訴我手榴彈是如何引起他的注意而跑來一趟究竟,他又是如何在隔壁房間內一片倒塌的牆下找到我。這時我才往下瞄了一眼並看到裝備的殘骸。整個右邊看起來就像是被火燒過的蠟燭:裝甲的板金都已經熔在一起。少尉告訴我,下次我若是想要「毀掉」自己,我應該先將我的裝甲脫掉。對,他是個有趣的傢伙。

我請他帶我去我的營房。少尉歐倫若不是同情我就是已經懶得跟我爭辯,因為他彎下身子繞過我手臂下方然後半拖半抬帶我離開醫護區。我的房間變成平的,牆壁被炸飛到各個方向。我很幸運能夠活著。

「這不是手榴彈造成的,」我告訴少尉。「是一個膿皰。」

他笑了,確信我已經瘋了。我請他解釋我要如何在我營房中找到一個強酸手榴彈。他認為我是從我的裝備胡亂拼湊起來的:他們在廢墟中找到臨時實驗室散落的殘骸。我根本就無法反駁他,你知道的。誰會相信我說的危險外星膿皰?

最後,我被關在另外一間房,而且還有大兵德爾梅不時地監視著。我的皮膚起膿皰、龜裂然後開始脫落;在我手部這裡還依然可以看到斑塊。我告訴大兵有關我所擔心的事,並且我們需要將這裡所發生的事傳遞出去。我跟她說或許有關蟲族新突變的消息可以使某些人注意到我們。

她只是點點頭、面帶微笑然後就繼續專注地清理她的隨身武器。德爾梅在接下來的幾天內一定會清理那爛東西十幾次。

秦特利上尉:

在此期間,你的部隊還是每天遭到蟲族攻擊,是嗎?

艾爾絲大兵:

蟲族?喔,沒有。他們沒再來過。

秦特利上尉:

他們停止突襲?

艾爾絲大兵:

對的,長官。最後的一場突擊發生在我的意外之後,接著就沒發生任何事。德爾梅告訴我說每個人都抱持著謹慎樂觀的態度,就連我也抱持希望。也許真的有某種奇蹟般的感染讓蟲族因為起膿皰而投降了。

少尉歐倫過了幾天後就起了憐憫之心,解除了對我的監禁。我不確定誰會感到比較寬慰:我或是大兵德爾梅。又平安的過了一個星期,少尉決定冒險派出偵察小隊。他從一堆舉起的手中選了三名陸戰隊;在這該死的楔牢待了這麼久之後,我們所有的人都感到某種強烈的幽室恐懼症。

我找到一些工具並開始修理我那熔掉的裝備,我將膝部關節鬆開到我能穿這醜陋東西的程度。不管有沒有蟲族,再次穿著改裝過的 CMC 裝備走路感覺好多了。我不再是個瘋狂想成為科學家的人。我曾是個自治聯盟的醫護兵,真該死。我父親說大自然就像個狡猾的小偷,這個觀點因為會一個會感染的黴菌而被大力推翻了。

秦特利上尉:

好,好了。所以偵察小隊有發現什麼嗎?

艾爾絲大兵:

當偵察小隊回來時,所有人都很好奇,連平民也都聚集在周圍,希望知道攻擊是否已經永久結束。少尉歐倫決定破例在眾人面前聽取報告。

歐倫問該小隊是否有遇到任何敵軍。三名陸戰隊互相看了一眼並且微笑。大兵高達甚至開始笑了起來。他們說他們發現一整個山谷滿滿都是生病且垂死的蟲族。宣稱那群野獸們都因生病而腫脹,且行動遲緩。

伊凡大兵說他們花了一下午清空彈匣,將子彈送給那些「可憐的討厭鬼。」

平民開始歡呼,而少尉歐倫的臉上則是掛著大大的微笑。這是這麼久以來峽谷的山壁間首度迴盪著某件近似希望之事。但是陸戰隊所說的某件事讓我感到不安。或許我聽錯了。我必須大喊以蓋過吵雜聲。

我問他們是否真的清光了所有的彈匣,並問他們看到了多少隻生病的異化蟲。伊凡輕蔑地笑了笑並且聳聳肩膀。說他也不太確定,但是牠們充滿了整個山谷。

我的內心漸漸變冷。這情況很不對勁。非常有問題。會感染的疾病會使族群繁殖越來越少的後代,而不是越來越多。蟲族並沒有逐漸死亡。蟲族發現了新的突變。新的品種正大量繁殖,楔牢即將被炸開。

我掉頭奔跑。少尉歐倫在身後叫我,被我的反應所困惑著。我必須前往通訊站,試圖將訊息傳出去。我不記得我跑了多久,但是我在第一波爆炸開始在卡斯克迴盪前抵達了通訊站。

(又停頓了一段時間。)

秦特利上尉:

大兵?

艾爾絲大兵:

其他的你都知道了,或至少了解大部分。你聽到我的訊息。你來了。正確的動機讓你僅在四天內就帶領一整個艦隊的戰巡艦抵達這裡。要命的四天!你這個禽獸在這幾個月內看著這個殖民地逐漸凋零死去,全然不理會我們的死活直到我們握有寶貴的軍事情報!

秦特利上尉:

我再說一次,請繼續其餘的報告,大兵。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艾爾絲大兵:

其餘的報告?你想知道這四天中發生了什麼事?我得看著我們防守了六個月的山壁在一群緩慢的爬行蟲強酸攻擊波勢下溶解。還看到一排陸戰隊一個接著一個犧牲生命來試圖阻擋無窮無盡的碧綠、腫脹的外星生物在每波爆炸下緩慢推進。當新一代的爆炸異化蟲到來時,我看到最後的希望光芒在那些陸戰隊的眼裡消失殆盡 - 這群生物有能力可滾成球並且沿著地形將自己拋向敵方,其速度比一個完全武裝的陸戰隊能跑的速度還快。

最後…最後在新品種的蟲族一點一點地摧毀卡斯克時,楔牢中迴盪著永無休止的爆炸聲,我看著殖民地的平民逐一死去,尖叫逃命,時間彷彿變慢了。

秦特利上尉:

這就是你的報告?

艾爾絲大兵:

這就是我的報告。是的,我知道我閒談了許久且沒有對你表現出對一位上級長官應有的尊重。我也知道我將看不到這趟旅程的終點,而你是自治聯盟第一位而且也是最溫和的質詢者,同時往後還會來探訪我。自從你把我跟少尉歐倫帶到船艦上時我就知道了。他也將看不到日光,對吧?

秦特利上尉:

如果這樣就沒了,大兵,我可以護送你到…

艾爾絲大兵:

這當然不是所有的一切。也許你一直很仔細聆聽報告而知道這是什麼。

(喘息聲和椅子向後刮移的聲音)

對的,我為你的實驗室帶來了一個樣本,博士。這可是明顯地比我的指尖還要大喔,是不是啊?

坐下。坐下啊,長官。你如果再站起來一次,我就會用這個該死的蟲殼炸掉這個房間。穿著裝甲裝我才勉強在爆炸中存活下來,而那個膿皰還不到這個的一半。就是這樣:坐著別動。

你太急著聽取我的報告;你應該先讓我脫下這套破損的裝甲,嗯?或是至少檢查我的儲存瓶看看有沒有外來物質,或是除去我的小小雷射槍?一名愚蠢的戰場醫護兵是永遠不會突然變暴力的,永遠不會懷疑…

秦特利上尉:

(對著他的翻領低語)這是秦特利:我需要保安立刻到7E的偵訊室來。

艾爾絲大兵:

喔,想盡辦法呼叫保安。這不會太花久時間的。

我知道你們這一群渾球聽到了我們呼喊求救。你們從始至終都在聽著。我知道你們想要看看平民可以抵禦蟲族入侵多久。而且我知道你想看看醜惡的蟲族的適應能力會如何應付難以克服的問題。我可以從你的眼中得知你對這個新的數據有多麼興奮,你這個病態、凶殘的混蛋。

我在過去的四天中還看到了其他東西。我看到蟲族在他們擊潰楔牢並消滅殖民地後就撤退了。少尉和我目視著那群生物掉頭並從卡斯克冒著濃煙的廢墟中爬出來,從我們躲藏的崖壁表面看著,也就是在你發現我們的地方。

你以為你在用牠們作實驗?牠們其實也在以自身作實驗。這就是牠們如何生長,如何變得更加強大的方式。

在你的艦隊抵達之前的前二十四小時,我們聽著巨型的孢子砲在附近的山區生長繁殖著。提醒你,孢子砲可能隨時會轉向卡斯克。但這可能會毀掉這個實驗。不,這些孢子砲將孢子射向太空 - 毫無疑問是射往其他的蟲族星球。牠們會跟其餘的蟲群分享牠們所習得的一切。我知道我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在人類的太空領域中看到任何蟲族活動的蹤跡。但我希望你們已經準備好面對下一波的進攻。蟲族即將到來。蟲族是大自然爆發的憤怒之氣。

還在錄嗎?很好。

老爸是對的,博士。大自然不僅會適應而以。它還會作弊、改變規則、偷你的錢包並從後門溜走而你仍渾然不知。現在關掉錄音並且站起來。

(這錄音記錄了一段停頓的時間、喘息聲及液體爆炸聲。接著轉為干擾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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