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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母艦二
發布時間: 2010年03月08日 13:21:44    發表評論: 

瑪爾圖一瘸一拐的走上艦橋。

「下面還有很多,」她說道。「消滅它們。」

「不客氣,指揮官,」祖拉斯回覆。即便可以放心的接觸卡拉,祖拉斯對其他人習慣性, 產生的厭惡感不自主的油然而生。

「那不是個請求,」瑪爾圖說。

這是祖拉斯的艦艇。是他設計也是由他來駕駛的。他用他的艦艇救出了這個年輕人,但沒打算要讓她用他的艦艇造成更多的傷害。如果狂戰士以為只因為她是個戰士而他是個科學家就會屈服的話,那她還有很多要學的。

她的瞳孔開始縮小,因為她已經可以感受到他正在湧出的情感。「那些玩意殺了我的戰士,」她說。「我的朋友們。而你有力量可以摧毀它們。我們現在正處於一場戰爭。」

「我救了你一命,指揮官。至少到目前為止是已經夠了。我們要去艾爾,然後我會跟秘密議會說。我們必須更了解那些蟲族 – 也許我們應該找出一種方法可以避免它們,讓它們活在平和之中。」

「不會有和平的。」

「我會跟秘密議會說的。」

瑪爾圖轉身悄悄的靠近門口。「那只要帶我們去艾爾就好。我會在船員宿舍裡,研究一下這艘艦艇的結構圖」

「別以為你可以把摩洛頓的指揮權從我身上奪走。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它,而且我只回報給秘密議會。」

「你離開你的人民太長時間了,科學家。你已經瘋了,」她說。

但當我們知道我們犯下的一個錯誤的時候,已經太遲了。一旦你摧毀一個外星智能,你無法讓它再起死回生了。

「當我們摧毀凱拉什的時候,我們以為我們做的是正確的決定。我們覺得我們當初是最好的動機,是已經沒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但當我們知道我們犯下的一個錯誤的時候,已經太遲了。一旦你摧毀一個外星智能,你無法讓它再起死回生了。雖然蟲族是如此不堪的種族,我們必須學習多了解它們。這樣的賭注太高了。」

瑪爾圖盯著祖拉斯看了一會,她的眼光中混合了一部分的憤怒還有同情。她不發一語轉身離開艦橋。

祖拉斯駕駛摩洛頓離開星球起飛,遠離蟲族,遠離所有破壞。他往外宇宙深處撩望。發現他現在整處於一個不是他所想樣的宇宙當中。


摩洛頓躍傳至導航系統,就在亞里恩軌道外圍處,最遠的星球。艦橋又開始因為忙碌而充滿生氣:狂戰士再各種工作站和控制台上忙碌工作,監控能量水平,結晶的波動,和武器的準備程度。

瑪爾圖站在祖拉斯旁邊。兩人之間還是瀰漫著壓力,讓其他神族覺得頗為尷尬。對祖拉斯來說很明顯宇宙已經變成一個更艱辛、更暴力的地方。神族是隨著它一起變化的 – 或者說是因為它而反應變成如此的。站在他身旁的年輕狂戰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也許祖拉斯的存在可以影響到他人民之間的平衡。

瑪爾圖開始發抖。祖拉斯斜眼看著她。

「艾爾,」她說。「艾爾還有卡拉。」

祖拉斯因為醒著所以可以感受到卡拉所帶來的安慰。但是在這麼靠近艾爾的情況下,應該可以感受到數億個神族的意識所帶來無數的溫暖和安慰。取而代之的只是空虛。數以萬計的神族已經陣亡,而他們的缺席讓卡拉留下一個無可彌補的傷痕。

祖拉斯才發現原來他自己也在不由自主的在顫抖

沒有多想,他轉向瑪爾圖將手放在她的肩膀。這是前所未見的親密姿勢,但是這兩位神族受到這可怕現實的打擊而無法承受。

沒有多想,他轉向瑪爾圖將手放在她的肩膀。這是前所未見的親密姿勢,但是這兩位神族受到這可怕現實的打擊而無法承受。此時的接觸引發了一個非常罕見的情況:祖拉斯能夠看見瑪爾圖內心的深處就像是他們一起加入卡拉一樣。他可以看見她堅定要保衛族人的決心,她對陣亡隊友的同情心,她對蟲族所造成的痛苦以及憤怒。在這些情感之下的一切都是對盲目蟲群的存在而產生的本能厭惡感。過了一會,祖拉斯轉向控制台。

「我們必須到艾爾,」他說,感受到瑪爾圖和所有其他神族不發一語沈默的同意。他駕駛艦艇進入系統並開始加速往艾爾前進,他的恐懼感不斷增加。星球的和平與否取決於他們之間的距離。

瑪爾圖一瘸一跛的到武器控制台前,控制一些摩洛頓更先進的武器。她與祖拉斯的目光鎖上一段時間。之前的壓力又回來了:她準備要使用他艦艇上的武器來侵略。然而他打算要阻止她。蟲族多多少少應該也存有些許希望才對。

他們進入到艾爾大氣層接近到了雲層。

雲層隨著蟲族盤旋並環繞著艦艇而爆發。吞噬蟲跳進來,吐出腐蝕酸性物質,同時飛螳盤旋到側翼。數十隻禍蟲撞向護盾之後爆炸。有更多的飛膛群聚到一起,鼓動雙翼並在由口中噴出衝擊性攻擊,並想找出合適的航向來造成更多傷害。

「交戰!」有一名船員喊著說。「護盾下降的速度比水晶再生的速度還快。我們必須得摧毀那些畜生!」

「沒錯,」瑪爾圖說到,她的手在操控盤上飛梭著。忽然,她停下了動作,說道:「這些武器都沒有反應。祖拉斯,你的船哪裡出了問題?」

「沒有問題,」他邊冷靜的說道,邊將艦艇導入蟲群之中。「我已經將武器系統定為自動操作。我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來探訪我們的人民,提供他們所需要的幫助。我們不能在對蟲族一知半解之下就開始大規模的屠殺活動。」

「我說的沒錯,你真的是瘋了!那些自殺蟲會毀掉防護盾,然後那些飛螳和吞噬者會把你寶貴的艦艇變成一團廢鐵!」

「護盾只剩 80%。」

「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至於讓摩洛頓沉默,我們已經快要衝破這團蟲雲了,」祖拉斯說道。他持續加速,將一些蟲族甩在後頭。從太陽之中,一批新的生物衝了出來,對摩洛頓進行突擊。

祖拉斯盡最大的可能讓艦艇偏移,但巨大的聖母艦在設計上不是以靈活度著稱,而蟲族在這點上剛好相反。

祖拉斯盡最大的可能讓艦艇偏移,但巨大的聖母艦在設計上不是以靈活度著稱,而蟲族在這點上剛好相反。

「護盾只剩 60%。」

「祖拉斯,快點開啟武器系統!」

「我所創造的結晶並不是要用來進行屠殺的!」

數十隻生物從蟲雲中以極快的速度進行攔截式的突擊。祖拉斯將慣性潰解儀的功能放至最大,使艦艇進行大角度的俯衝。狂戰士們必須緊握操控桿,防止被如此強大的衝力震飛。

他們進入了蟲雲的最底層,看到了更多的自殺蟲往艦身撞來,犧牲它們自己來完成任務;對摩洛頓造成更多的傷害。

「護盾只剩 50% - 40%!」

祖拉斯盡力的使摩洛頓恢復了平衡,持續加速,並使飛行高度降低。「就快到蟲雲的最底層了,」他心中說道。就在此時,他頭後方頭骨與神經索連結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震寒意,從操控板面上所反射的畫面,他看到了瑪爾圖悄悄的站在他的後方,一隻手臂伸了出來,手中握著一把離他的頭只有幾毫米的幽能光刃。

「我們的家鄉正被蟲族攻擊,我們要戰鬥,」她冷冷的說道。「啟動武器系統。」

「我們的家鄉正被蟲族攻擊,我們要戰鬥,」她冷冷的說道。「啟動武器系統。」

各式各樣的蟲族生物緊追著摩洛頓,數十隻從上空進行突擊攔截;而下方也出現了更多大量的蟲族。

「護盾只剩 20%。」

「不要逼我殺了你。」

「殺了我,武器系統將會永久的被封印,而妳也會帶我們回到衝突紀元。」

他們從蟲雲的底層冒了出來,故鄉星球的表層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混濁的灰色有機物質覆蓋了整片星球的表層。那些曾經高貴和神聖的殿堂、家園、學院都已成為了一塊塊的腫瘤物體,到處可見。森林、湖泊、山嶺全都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像血管一般,不停地脈動著的物質。小型的生物不規率的在表面上滾動,不斷的在地表上鑽進鑽出。

瑪爾圖錯了;他們的家鄉不是正在遭受侵略,而是已經被佔領了。

「護盾只剩 10%。」

「啟動那些武器!」

一群新出現的蟲族飛向摩洛頓,摧毀了防護盾,試著想侵入裝甲板下的艦艙內。

艦艇下方的身影吸引了祖拉斯的目光:一個神族正奔向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她因為發現了摩洛頓,期待著被救援而曝露了自己的行蹤。祖拉斯將摩洛頓降下,開往她的方向。從她身上的特徵和標記,他可以看出來她的階級為卡萊,可能是個手工藝人或是工匠。

異化蟲從地面上竄了出來將她包圍住,阻擋了她的去路。祖拉斯一邊加速,一邊認知到他無法趕上。她不是個戰士,也不是聖堂武士,她連一點戰鬥的能力都沒有。那些生物沒有必要殺她,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性。

它們一擁而上,她的鮮血從那群蟲族生物之間湧了出來。她,已經走了。

祖拉斯感覺周圍的時間就像靜止了一般。他感覺到了身邊所有的危機,他感覺到摩洛頓因為殘暴的攻擊而顫抖著,他感覺到了瑪爾圖的光刃離他的頭越來越近了。但這些都像是斷線了一樣,沒有一個的重要性比的上他透過操控板所看到的這一切。

蟲族殘殺了一個正在逃跑,手無寸鐵的無辜生命。它們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只因為她不是蟲族的一份子。

現在。祖拉斯終於了解到對於蟲族來說,憐憫和妥協是根本不存在的。所有非蟲族的生物都必須被消滅。本能與直覺有很多種,但這種是所有裡面他最為無法忍受的。

祖拉斯知道不同種族之間多少會存在著敵意,以自己的利益為重。但他原本堅信在任何擁有智慧的生物心中都有一個引導你的靈魂,一個基本的共識。現在。祖拉斯終於了解到對於蟲族來說,憐憫和妥協是根本不存在的。所有非蟲族的生物都必須被消滅。本能與直覺有很多種,但這種是所有裡面他最為無法忍受的。

就任何角度看來,蟲族都是他們的敵人。

祖拉斯啟動了武器系統,包括了漩渦、時間裂縫和蟲洞傳送,這些武裝大概都是瑪爾圖所不知道的。「上吧!」他吼道。「系統已經連線。殺了它們,把它們全都殺光。」瑪爾圖疑惑的回到了她的操控板,全部的狂戰士都開始了他們最為擅長的事:作戰。

祖拉斯將艦艇的高度降的更低,讓武裝系統能將地面上那些噁心的生物一併清光。雷射和白光以摩洛頓為中心向周圍旋轉,每一處角落都無法躲過它的砲火。被燒死,炸死和穿透的蟲族到處都是,它們如血一般的液體濺灑在摩洛頓的防護盾上;而摩洛頓的下方,則是它們堆積如山的血肉和內臟。

「護盾出力穩定。」

「前面出現了更多蟲族,」一位狂戰士回報道。

「提高武器系統的能量,」瑪爾圖說道。

「戴上頭盔,」祖拉斯說道。「我有另一項任務。」他走到另一個控制板,登錄進入了資料掃瞄解讀器。他發現了其他的聖母艦也和摩洛頓一樣接收到了同樣的猝發傳輸信號,那些聖母艦正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前進,目前正在太陽系的邊緣地帶。但祖拉斯在找的並不是這個,他對地表進行了掃瞄,尋找生命反應。大量的數據接踵而來,他過濾了所接收的資料,嘗試尋找蟲族以外的生命反應。他心想:「一定有躲起來或正在戰鬥的生還,一定有人可以跟他說他的同胞們發生了什麼事。」祖拉斯將拯救他們,然後逃離艾爾,艾爾已經不屬於神族,而是蟲族了。


祖拉斯和瑪爾圖站在醫療區中。摩洛頓現在正帶領著一批聖母艦隊穿越黑暗。艦艇現在已經擁有了基本的船員:除了一開始他所救的狂戰士外,還增加了一些艾爾的生還者和他們在邊境星球找到的駐防隊。

他們偶爾會被蟲族的巨獸攔截,但艦隊都很快的就把它們消滅了。

一位神族生還者躺在瑪爾圖和祖拉斯面前,醫護員忙著治療他身上大量的傷口,他的眼神已經因為過度疼痛而喪失了所有的光澤。當他被找到時,他那被痛苦所掩蓋的記憶指出他收到了神族必須撤離艾爾的警告,而在祖拉斯他們能得到更多關於他的故事時,他就已經不醒人事了。他們所找到的其他生還者也說他們感覺到了有人叫他們趕快離開艾爾,但他們來不及跑到空間之門。他們完全不知道這個警告他們的神族是何許人也。祖拉斯喪失了耐心,想要好好的審問他,但瑪爾圖強迫他必須等到生還者經過了足夠的治療,身體狀況好一點再說。那一刻,已經到來了。

一張一張的圖片開始不斷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藏在狹小的地底空間、蟲族源源不絕的尖銳鑽地聲、如惡夢般的時刻、在黑暗中竄逃、四面八方都是刺蛇

「我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我…」他的意識被痛苦拉扯著。「我一直待在地底…我可以…可以聽到它們鑽地的聲音。」一張一張的圖片開始不斷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藏在狹小的地底空間、蟲族源源不絕的尖銳鑽地聲、如惡夢般的時刻、在黑暗中竄逃、四面八方都是刺蛇、撇下受傷的同伴、感受他們被撕成碎片時的恐懼感。

為了不陷入那惡夢般的漩渦,祖拉斯必須盡力的控制自己的注意力。

「其他人全都死了嗎?」瑪爾圖無力的問道,充滿著絕望。

「不…沒有全死光…只是在距離我們很遠的地方。」那位神族答道。突然,祖拉斯的內心燃起了希望之火,往前走了一步。「空間之門。在撤離的時候…黑暗聖堂武士…」受傷的神族小聲的說道。祖拉斯和瑪爾圖互相望了對方一眼,黑暗聖堂武士為神族的分枝,因為反叛而在很久以前就逃離了艾爾。這不會是他的幻覺吧?「他們開啟了空間之門…躍傳到…一個世界。」

「哪個行星?」瑪圖爾柔聲問道,她羽毛般輕柔地撫慰著那受傷神族的心靈。

「非常遙遠。」

「哪裡?」祖拉斯向前踏了一步,更為急切地問道。

「很遠…」

「在星際之門開啟的時候你有感覺到什麼嗎?」他強迫地問道。「我們必須找到我們的族人。」

「不知道…」

祖拉斯感覺到瑪爾圖的手放上了他的手臂,把他拉了回來。他轉身盯著她看。也許他為她的世界觀帶來了某種平衡感。但相對來說,她也替他的世界觀帶來了平衡感。

他們的族人仍然存活在遙遠的某個地方。即使會花費數年的時間,祖拉斯和瑪爾圖仍會引領著聖母艦穿過黑暗的太空,直到他們找到族人。

然後祖拉斯會把聖母艦送到神族的手中,讓他們帶給蟲族毀滅與死亡。他們將會奪回屬於他們的一切。

祖拉斯曾夢想過與外星智慧生物接觸,洗刷凱拉什仲裁事件的恥辱。現在他終於接觸到外星智慧生物了,但他唯一的夢想只是把這個種族消滅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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